从某个角度去看,种族题材是皮,身份认同的探讨却是瓤,或者,换句话说,身份认同是另一种内化的、更加深层的种族疑惑。这种疑惑也被分担在了司机身上,那个白人司机也是移民,来自于意大利,他与黑人成为了一种怪异的镜像,他爱吃“黑人的食物”,对电台中所有黑人歌手和流派如数家珍。音乐家是被家人和环境要求努力成为一个内在的白人,他是被外力篡改的,而司机却是随性的,自我的。有人从粗俗变得文明,而有人从文明的桎梏中解脱重获自由。原本的主仆变成了彼此的师生。矫正是意外降临的,润物无声解放彼此。
三代女性,一代一代受困。少年时为了家庭,好成绩没得去上大学,她的母亲也是在这样一种被歧视、重男轻女的环境中过来的,本应是最理解最支持她的,但母亲觉得女性就是这条命。为了快点逃离父亲的家庭,看走了眼选错了人,孙大勇不仅抠,一分一毫都算得清清楚楚,同时和苏敏的父亲一样习惯了父权制的权力和掌控,只会指手画脚,每天都是抱怨、嫌弃,没有生活情趣,从不给好脸色从不表扬感激苏敏,自恃“一家之主”的地位被伺候着,整天和苏敏父亲的那句“当初我就说……”如出一辙地将“明事理”挂在嘴边,还时常说她“懒”,讽刺到极点,时刻爹味在线。晓雪虽然关心她爱她,但也无可奈何地囚禁在母职规训中,为了自己的前途还是想让母亲来帮她一把。